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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论是两人抱不拢的树干，还是树干上瘰瘰疬疬的疤痕都证明这些桑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云初今天错过了朝食，等到门子呼唤着开始吃晚饭的时候，他已经非常的饥饿了。

塞来玛看到云初的第一刻，就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等了片刻，才要灌水，他的心却剧烈的疼痛起来，一截雪亮的刀尖从他胸口突兀的钻出来，并有一串血珠子顺着刀尖快速的流淌进清水里，来不及染红渠水，就被更多的清水给冲刷的干干净净。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云初微微一笑。

“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

用脱落的脚皮来思考也会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骄傲的唐人不要他！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哼，略懂，略懂！”

娜哈此时已经忘记了哥哥古怪的捕捉旱獭的方法，她只想尽快地回家，好让哥哥把这只旱獭烧给她吃。

尤其是云初家用白水煮出来的羊肉，蘸上他们家用盐巴腌制过的韭菜花一起送进嘴里，只要是吃过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云初叹口气道：“给我五百个你能调动的人，我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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