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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羊头人的传说在部族中已经传播很久很久了，如果哪一个部族出现了羊头人，那么，对于部族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只要出现了羊头人，部族里的羊群就会一群群地死去，牧草也会一片片地枯死，就连水源地都会干涸，不再有清水冒出来。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白羊部的男人们都喜欢塞来玛，真正愿意靠近塞来玛，能跟她相爱的人只有羯斯噶。

老羊皮来到一个高大的夯土门楼前不动弹了，云初也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手鼓以及摇铃声。

这种能力云初从婴儿时期就开始训练，五岁时分已经练习到了大成，可以无视食物的形状跟味道吃的沟满壕平，直到八岁以后自己能给自己弄饭吃的时候才没有继续使用，没想到，今天又要重温这种本事。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放心吧，会抹平的。”

大军进攻坚城，披甲执锐，冒矢雨，避滚木礌石，越壕沟，爬城墙，率先登城，奋勇作战，掩护后军登城，敌军溃，城破——功第一，授军功三转！策勋武散官第二十九阶——陪戎副尉！

觉得丢了脸面的刘雄丢开云初，对方正道：“这个崽子我要了，练几年，会是一把好手。”

面对一群裸男，云初只好把目光瞅向星空，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千夫所指的一天。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塞来玛跟别的回纥女人一样，只会生孩子，不会养孩子，假如不是有云初在，娜哈这个孩子早就夭折八回了。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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