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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锅里的羊肉已经煮的软烂，云初捞出煮好的羊肉放在一边晾凉，把骨头全部剃掉，又把肉切成片，让清亮亮的羊汤继续沸腾。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好人不好吗？”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手叉子轻易地切开了旱獭圆滚滚的身子，娜哈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跟一般的回纥人烧烤跟炖煮旱獭肉不同，云初有自己独特的烹调方式。

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一些小雪花，后来就变成了大雪片子，最后大雪片子也变成了一厘米左右晶莹剔透的冰片子，这东西竖着从高空落下来，均匀地插在泥地上，瞬间就被温暖的大地给融化了。

云初把牛肉馅料制作到这一步就停手了，让馅料的味道继续融合，从陶瓮里取出已经发好的面团，泡上蓬蓬草烧制的草木灰，等草木灰融化之后，就把这里面的暗灰色的水用丝绸过滤一遍，得到了半碗浑浊的碱水。

“不知道！”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再过一会，就是再过一会，回纥骑兵就会出现，他们会因为抢夺那些被唐军砍死的胡人的脑袋而打起来。

云初用木棍扒拉一下暗红色的木炭低声道：“如果你要进他的帐篷的话，我宁愿他不要那么好。”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云初八岁的时候就被老羊皮一眼看中，他想让云初跟他走，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术，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两遍，都不能打动云初那颗坚定的心。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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