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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娜哈年纪这么小，却能长得如此胖，跟吃这种鱼有着很大很大的关系。

行大权者需如怒海操舟，小心翼翼，操小权者当如旱地行舟，勇猛精进！

云初蹲在水边洗洗手，在身上擦干之后，就重新钻进了密道，还顺手关上了密道的大门。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方正一群人吃的唏哩呼噜的，好像锅里的东西是难得的美味，只有云初一个人瞅着面前的饭碗长吁短叹。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云初用袖子擦拭掉越来越多的眼泪，准备端起那一盆米饭大快朵颐的时候，却愤怒的发现，老羊皮竟然往雪白的白米饭里倒奶……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其实你是部族里最有前途的小伙子，早就该给你配备一匹马了，就是葛萨璐不同意，他总是说你是恶魔的孩子，不配拥有一匹马。”

“你是一只雄鹰，该到离开巢穴振翅飞翔的时候了，小小的部落容不下你这样的英雄。”

大唐官员们相互往来送礼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曾经非常盛行赠送这个文贞菜，直到太宗皇帝因为《起居注》的事情差点被气死，用鞭子狠狠抽了魏征墓碑之后，互赠文贞菜这个风潮才慢慢的平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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