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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你如此取巧，就算有些急智，想要达到高位，也是千难万难，罢了，既然你不喜，那就随你吧。”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方正笑道：“再看看，时间长了，只要发现这是一个好娃子，我们网开一面也没有什么，总归是给我大唐弄回来了一个好孩子。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他不是没有想过带着这母女两跟着他万里跋涉回归大唐……很可惜，这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不是说老羊皮的话不准确，而是说老羊皮本身就处在李世民的彀中，他当然看不清事件的真实性。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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