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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两边的商贾们翘着脚目送云初离开，说真的，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好看的娃子为何会孤身出现在这里。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裴东风见说服不了云初，就把目光放在何远山的身上，何远山立刻拜倒在裴东风脚下大声道：“爵爷但有吩咐，何远山万死不辞！”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龟兹！”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与其说娜哈是塞来玛的女儿，还不如说娜哈是云初的孩子，毕竟，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基本上都是他在照料。

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云初微微一笑。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草原，戈壁，沙漠上有很多很多的牛羊贩子，这些牛羊贩子对于牧民来说非常的重要，他们能带来远处质量优良的牛羊，也能把本地好的牛羊品种带去远方杂交。

在说这些之前，咱们是不是商量一下，我能不能不要再当回纥人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们了。”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