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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会抹平的。”

“龟兹！”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只需要片刻光阴催熟，沙地里埋着的旱獭皮口袋就会冒出炙热的蒸汽，这些蒸汽是从皮口袋的缝隙里射出来的，整个皮口袋这个时候跟一个弱化版的高压锅区别不大。

一大碗蒲公英茶被云初强迫灌进这对母女的肚子之后，她们这才从美食光环中突围出来。

刘雄更是笑着张开双臂将云初的头按在他的咯吱窝里道：“什么味道，是不是这味？”

长须壶正何远山笑道：“既然方正说他一嘴的关中话，关中那么大，如何就肯定他是长安人氏呢？”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方正，刘雄，何远山，张安，薛和义，李成义，陈伯安，加上云初，就是吃官衙饭的主力人群，至于门子老兵，以及哑巴马夫，痨病鬼更夫，就只能等前面八个人吃完之后，有剩余的话就吃，没有剩余就不吃。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最要命的是在从半坛子米里面舀酒的时候，还要在糜烂的米中间挖一个坑，用一个纱罩挡在坑边，挡住那些糜烂的米跟一些如同蚂蚁一般的黑色植物，然后，木勺才能捞取中间泛着白花的米酒。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塞人族好像很满意，塞来玛她们也好像非常地满意，于是，塞人的生活习惯在迅速地向回纥人的生活习惯靠近。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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