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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就拨转马头重新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人人都在赞颂勐撒卡的忠诚，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追随他的父亲去天国侍奉腾格尔。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这一刻，蹲在他身边准备吃饭的塞来玛跟娜哈两个人，眼珠子似乎都在发光，还是那种恐怖的绿光。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西域，几乎所有的大唐官衙都有杀人且不会被追究的权力。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云初实在没有面对一群大唐土著裸男说话的勇气，借口看行军灶烧好了没有，快速与这群野人拉开了距离。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等到冬天，这个小子会被冻死的。”掌固张安瞅着云初那个大的过分的窗户跟门笑了起来。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刘雄笑道：“老子的身子骨就是铁打的。”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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