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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你休想左右我！”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好人不好吗？”

一个何远山跪下去了，刘雄等人的膝盖也变得很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跪在裴东风脚下嚷嚷着要拿命去报效爵爷的提携之恩。

看看书本里的长安变成现实是否如同想象中那样繁盛。

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如果，云初长得跟别的回纥人差不多也就算了，加上云初比较健康，可汗会认为云初就是他的儿子，可是呢……云初的长相太像那些骄横凶恶的唐人了。

他特意留下来了两个最坚强的突厥奸细，打断了他们的手脚，安置在城外的一个高台上，贴心的给他们准备了清水跟食物，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死的太快。

她们会守在羯斯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旦守到羯斯噶，就会摇着满是虱子的发辫，眨巴着眼睛，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的跟这个前途无量的男人献媚。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我说了——不许学！”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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