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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一天打一顿娜哈，这是云初给自己制定的规矩，否则总是调皮犯错的娜哈，一整天都会处在哭泣状态中。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万一云初家的母羊诞下一个恐怖的羊头人，名声坏掉了不说，他母亲就再也不能拿自家的优质羊羔去换别人家的大肥羊了。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好人不好吗？”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因为这条晋升之路是留给大唐白丁们的！官员子嗣还有另外一套晋升方略——荐举！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上关令方正呵呵笑道：“刘兄，如此说来，你并不怀疑此子唐人的身份是吗？”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这家伙的这套官服明显是从关内送过来的，因为西域没办法给他炮制出这样一身官服的，时过境迁，脱离军队的武士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变得肥胖，这个因素估计是制作官服给他的人没有预料到的。

云初笑着点点头。

塞来玛就在不远处看着云初，云初也看了看塞来玛宠着她挥挥手，笑着对老羊皮道：“也算是多活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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