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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

娜哈刚刚洗干净的小脸上，满嘴的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流淌，云初叹息一声又把她的脸用水秃噜了一遍。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塞人之所以能称之为回纥人，是塞人一族用五百个美女，好几万只羊，几千头牛，几百头骆驼，以及几百匹上好的战马换来的。

“哪一个姐夫？”

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云初瞅着不远处的龟兹城真的很眼红，只要抓一些胡人把龟兹城重新修整一下，安上几个门，再把城墙的缺口给堵上，找一些安西军闲散人员负责管理这座城郭，就等于拥有了一只会不断下蛋的金鸡。

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吃不惯？”何远山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羊肉，瞅瞅羊肉，再看看面色发白的云初。

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胡说呢，贞观四年，萧后与前隋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草原上，戈壁上，就不再有所谓的隋人勋贵了，这个娃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云初想了一下，觉得人家这句话似乎没有说错，就再次点头致谢道：“照顾好塞来玛跟娜哈。”

隋炀帝是一位浪漫的君主，也是一位威严的君王，他一声令下就能让反对者头颅落地，他喜欢建造一艘又一艘的艨艟巨舰去讨伐不臣。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