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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不过，这样的诘问大概率不会出现，一个突兀的出现的少年人，应该不值得他们投入这么多的精力。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有云初跟羯斯噶帮忙，塞来玛跟娜哈总是能够以最后的胜利者身份，将口水吐在那些倒地的女人脸上。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嗷嗷——”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这或许就是这片大地上最大的一片人为景观，至于残破的龟兹城在这么大的一片麦田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以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九姓铁勒——薛延陀——回纥部落——塞人部落。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一天打一顿娜哈，这是云初给自己制定的规矩，否则总是调皮犯错的娜哈，一整天都会处在哭泣状态中。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回到桑林地居住地，娜哈对什么都感兴趣，尤其是矮几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堆积如山的文书。

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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