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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商人之子不得入仕，没有资格分永业田这种有权世袭并可变卖的田地，只能分到口分田，人死了之后会被国家收回去的，还要缴纳比农夫更重的赋税。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价格昂贵，乃是老神仙孙思邈孙真人亲自研制，据说由豆粉和药制成，既能去污又能护肤，据说用它洗手洗面，十日色如雪，三十日如凝脂。

这些还不是最大的阻碍，最大的阻碍来自于羯斯噶，这个已经喜欢了塞来玛很多年的男人，他离不开塞来玛，同样的，塞来玛也离不开他。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这就是优雅？”云初在看了舞女抬起一条腿，用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转圈后问老羊皮。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你如此取巧，就算有些急智，想要达到高位，也是千难万难，罢了，既然你不喜，那就随你吧。”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方正笑道：“再看看，时间长了，只要发现这是一个好娃子，我们网开一面也没有什么，总归是给我大唐弄回来了一个好孩子。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震惊归震惊，羯斯噶想起唐人战旗飘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军队，还是摇摇头道：“你会说唐人的话也没有用，最多是一个会说唐人话的回纥人！”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你如果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适合武士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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