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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这种能力云初从婴儿时期就开始训练，五岁时分已经练习到了大成，可以无视食物的形状跟味道吃的沟满壕平，直到八岁以后自己能给自己弄饭吃的时候才没有继续使用，没想到，今天又要重温这种本事。

不是嫌弃所谓的青草的芬芳，而是嫌弃这东西里面的寄生虫，太阳曝晒不足以杀死牛粪里面的寄生虫，那东西只要见一点水，马上就会孵化出来，继而爬得满帐篷都是，木炭，干柴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上午回去之后，我翻阅了关内传来的海捕文书，没有与他年纪，长相相匹配的。”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哪哈才会爬的时候，就能准确的在羊圈里找到有奶水的母羊，并且会无师自通的叼着奶房啜饮，喝饱了奶水之后，还会蜷缩在奶羊的肚皮下边，跟其余的小羊羔一起贴着母羊暖暖和和的睡觉……

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第二天，天山掉下来的不是雪，也不是雨水，更不是冰雹，而是冰水混合物，落在温暖的手掌上就立刻化成了水。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至于能不能成为唐人我不在乎，哪怕是成为流浪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部族。”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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