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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仔细地看着方正那张方正的脸想了一下道：“除非你先能证明我是唐人。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隋人与唐人一脉相承，就像同一棵树上长的两只果子，他们迟早会有一天忘记彼此的仇恨，融为一体。”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安西四镇中多的是白发老兵，最早的一批府兵甚至参加过侯君集灭高昌的战事，要知道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这种假设云初都懒得想，这一路上的强盗，马贼以及平时是牧人，遇见云初这种零散旅客就变成强盗的族群要是少于三千股，云初就当这个天下已经完全太平了。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一来，他觉得自己没有本事不挑不拣的睡一整个部族的女人，二来，这个不算大的回纥人部族里就没有一个能看得过去的女人。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塞来玛避开云初目光，瞅着继续跟老狼一起玩耍的娜哈道：“你从来就不是塞人，更不是回纥人，你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云初，你是唐人。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回纥人幻想中的长安城，经常出现在回纥萨满的歌声里，这些据说居住在人间可以沟通神灵与鬼怪的神奇的人，在添加了自己对长安城的幻想后就把这些故事告诉了神灵与鬼怪，当然，更多的是告诉了那些萨满说什么都信的回纥人。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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