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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紧接着，斑头雁肥厚的腹部就会接触到水面上，急匆匆地向前冲一阵，然后平稳地漂浮在水面上。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传说中的长安城永远都是光明的，因为太阳就悬挂在天可汗的宫殿之上，月亮则被天可汗的可敦装饰在寝宫中，来自天下最美丽的少女们，在月亮下翩翩起舞，她们的皮肤如同牛奶一般白皙，她们的声音如同夜莺一样动听，她们的双眼就像星辰一般璀璨，每一个见过这双眼睛的人，都会深深地沉迷，不知道饥饿，不知道焦渴，更不知道时光在慢慢流逝，直到化成一堆枯骨……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云初松开了大肥脖子上的铁链子，得到自由的大肥第一时间就蹦蹦跳跳的朝远处的草甸子跑去。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我很担心，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起冲突。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粗糙的胖子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一圈人眉头也皱了起来，对跟在身后的两个穿着皮甲的护卫道：“带回衙门。”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云初卷起皮绳，重新开始编织。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灶台弄好之后，侯三就把煮饭的器具也一并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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