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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室内两米的高度让人活泼不起来，总之，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房子。

城墙缺口处斑驳不堪，上面刀砍斧凿火烧的痕迹很重，看样子这里曾经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战斗。

一来，他觉得自己没有本事不挑不拣的睡一整个部族的女人，二来，这个不算大的回纥人部族里就没有一个能看得过去的女人。

云初看裴东风第一眼就知道人家的四品官绝对不是白来的，只要看他脸上那道从眉梢斜斜延伸到嘴角的那道暗红色刀疤，就知道此人乃是一位百战悍将。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云初将唐刀横放在膝盖上，开始在脑子里放电影，电影的内容就是他离开白羊部以后经历的所有事情。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如果你的融入唐人的速度够快，就以仆人的名义带我去长安，如果你融入唐人的速度慢，那就带着我的骨灰去长安，并亲手把我的骨灰送到玄奘的面前。”

最有可能的是用龟兹城安居，来蛊惑城里的胡人来抵挡突厥人，这伙乌合之众的主心骨，就是咱们大关令衙门里的十一个人。”

“爷娘……”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回纥人如果是春夏死掉的，只能在当年草木枯黄的时候埋葬，如果是秋冬死的，就要等到草木葱茏的时候再埋葬。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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