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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勐撒卡见云初低头了，就得意地道：“我父亲当然会吃，每一次都属他吃的最多。

“龟兹王布失毕是一个蠢货，唐军来的时候，他如果立刻投降，虽然会损失很多钱粮，城里的人还是能保住性命的。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首诗是白居易作的，意境十足，就是他的绿蚁新醅酒的质量差了一些，方正拿来的绿蚁酒还不如白居易诗里面的，至少人家有意境，方正则什么都没有。

通过跟随老羊皮学习，云初发现，老羊皮对大唐的了解实在不是他这个从史书上了解大唐的人能比的。

云初看裴东风第一眼就知道人家的四品官绝对不是白来的，只要看他脸上那道从眉梢斜斜延伸到嘴角的那道暗红色刀疤，就知道此人乃是一位百战悍将。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门子是一个瘸腿老兵，模样很老，年纪应该不算大，不能因为他有一头的白发就说人家老的快死掉了。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云初心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低着头低声问道：“当初玄奘回归大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你？”

“跟妈妈呀，妈妈就是这么跟羯斯噶叔叔说话的，羯斯噶叔叔的脸黑红黑红的，手上的奶疙瘩掉了都不知道。”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你为什么会如此抵触大隋呢？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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