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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塞来玛看到云初的第一刻，就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就在那个僧人又要进入寂灭的时候，他又睁开了眼睛，瞅着不远处的龟兹道：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云初想了一下，觉得人家这句话似乎没有说错，就再次点头致谢道：“照顾好塞来玛跟娜哈。”

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在西域十三年，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塞来玛跟娜哈，现如今，塞来玛有了新的男人，娜哈也回归到了亲生父亲的怀抱中，云初由衷的感谢羯斯噶。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羯斯噶嘴里说着担忧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容，看样子，身为葛萨璐大阿波麾下的小土屯，他已经可以绕过那个讨厌的上司干一些能力以外的事情了。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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