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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人与虱子几乎是相伴一生的好伙伴，即便是可汗跟可敦身上也有不少这玩意，可能因为身体不缺少营养的缘故，他们身上的虱子会长得更加肥大！

空着肚子干活让人非常的渴望时间能走的快一些，方正咬着一块馕饼，看着云初跟侯三两人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搬出衙门，放在地上晾晒。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你找到了，为何不与他们说话？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龟兹王布失毕是一个蠢货，唐军来的时候，他如果立刻投降，虽然会损失很多钱粮，城里的人还是能保住性命的。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每一个胡人都割了突厥人一刀，也吃了一块，或者一小片突厥人的肉，最后，还有七个没有受伤的突厥孩子还活着。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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