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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最后，一人端着一碗说不上酸甜味道的绿蚁酒帮助云初考虑如何落户才能把这件事的利益做到最大化。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先是衣服被撕破，接着就是皮肤，看他将胸口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每一个目睹这一状况的人都觉得，葛萨璐想要把自己的心抓出来。

这样的水奇寒无比！

第二天，天山掉下来的不是雪，也不是雨水，更不是冰雹，而是冰水混合物，落在温暖的手掌上就立刻化成了水。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裴东风爵爷呢？”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所以，每年都有很多回纥女子主动走进狼群，希望能被狼王看上……

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很明显，娜哈也知道哥哥的这个规矩，并且已经掌握的规矩的漏洞，往往在被哥哥殴打过一顿之后，她就会变得越发地嚣张且肆无忌惮。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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