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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不是说老羊皮的话不准确，而是说老羊皮本身就处在李世民的彀中，他当然看不清事件的真实性。

“跟我走吧，你们部落里除过喝血吃肉的虱子之外什么都没有，去外边看看吧，太阳照耀的地方都是金子，你只要抵达那里，拿起你的铲子，用力，对，就是用力的铲下去，金子就属于你……”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云初摇摇头道：“我要是也有这样好的一个姐夫，下场估计跟你是一样的。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开始的时候，云初很不理解它们这种主动找揍的行为，在回纥部落待的时间长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嗷嗷——”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