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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好人不好吗？”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吃白米饭的第一要素就是品尝白米特有的香甜气，把羊奶倒进去……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裴东风爵爷呢？”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肥旱獭的脖子上拴着一根铁链子，这东西在塞人部落可不多见，如今，铁链子的另一头抓在娜哈的手中，就知道羯斯噶这个人真的非常宠爱娜哈。

唐人很喜欢战马，但是呢，龟兹镇唐军的战马太多了，所以，会把一些他们看不上的战马留给帮忙作战的回纥人。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不过，这样的诘问大概率不会出现，一个突兀的出现的少年人，应该不值得他们投入这么多的精力。

云初表示一定会严惩这个该死的侯三之后，马夫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面对一群裸男，云初只好把目光瞅向星空，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千夫所指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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